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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

谢延瞪大眼睛,就连郑樊也忍不住掀眉看他。

“恩师如父,盛恩似山。”谢延低声说道,“安相可要说清楚。”

大周师徒关系之森严,超乎历代前朝,官场历来都是师徒提携,就像明笙是周生带进内阁,安悯冉和戴和平是明笙带入官场,师徒关系不亚于父子关系。

背叛恩师乃是大罪,更别说状告恩师。

子告父,徒杀师,不过如此。

安悯冉脸色灰白,摘下头上官帽,跪伏在地上:“微臣清楚。”

钱若清瞳仁一缩,愣愣看着面前之人,嘴角微动,可最后还是抿了抿唇,缓缓移开视线。

“只是恩师明相做了如此大不公的事情,微臣无法视若无睹。”安悯冉低声说道,声音是强忍着的哽咽,“宁王惨死,乃是恩师一手开幕,微臣,微臣得知真相,寝食难安。”

此时不过午时,春末的烈日热烈明媚,照在门上的精细的花纹上,一半的倒影落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切割出一个个空格,一般落在安悯冉身上,让他的身形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谢延自龙椅上走了下来,站在那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的人。

“你可有证据?”他低声说道,随后又紧跟着警告着,“不论结果如何,这顶官帽怕是都不能如安相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