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行抱拳,跟着他背后走了几步,踟躇说道:“如今证据也算充分,掌印要不要,给罗院长……”
自从知道罗松文是掌印的恩师,他便是提也不敢提,想也不敢想。
他是西厂的人,手中过了这么多人,自然知道一旦人进了东西两厂会遭受什么。
只要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稍微晃过,他便吓得呼吸骤停。
罗松文已经六十了,是一个摔一跤都能出人命的年纪。
谢病春并未答他,只是快步走着,下摆处的玄色花纹在烛光中熠熠闪光,撑着冰白的脸上越发没有血色。
“掌印,娘娘中毒了。”
刚出了刑堂大门,日光初见,便见一个锦衣卫按剑匆匆而来。
陆行大惊,急切质问着:“怎么会中毒!”
“被人下毒的……掌印。”
“跟上,继续说。”陆行紧跟着谢病春的脚步,咬牙说道。
“人被当场抓住,只是立马服毒自尽了,幸好万岁身边的那只猫打翻了甜羹,娘娘又当机立断呕了出来。”
陆行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谢病春身上冷意不减。
西厂大门锦衣卫森严,往常要走两炷香的时间,今日只走了一炷香,只是谢病春刚刚出了大门,却被一个小孩拦住。
“走开。”锦衣卫拦着扑上来的人,厉声恐吓着。
小孩被刀剑挡着,脸露畏惧之色,他浑身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黑亮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