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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么样,和罗院长也没什么关系吧,不过是认识。”

“瞧你说的,看到了没,收养逆臣遗孤,可是死罪,这次可不好说。”

“那遗孤呢?”有人又问,“活着还是死了啊。”

有人面面相觑,露出深思之色。

宪宗子嗣如今只剩下万岁,只有六岁,若是宁王之子还活着,只怕正值年轻,大周怕是要有一场大风波。

“算了算了,我们的万岁看上去是个有主意的人。”

“是啊,罗松文要是当真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定是第一个唾弃他。”

“你放什么狗屁,罗院长为人最是和善,真的收养又如何,只是心软罢了。”

“啧,就这样还要拍人马屁啊。”

“哼,就这样就要墙头两边倒了。”

一群读书人竟然当众撩袖子吵起来,甚至还发生了肢体碰撞,闹得动静颇大,直到东厂的锦衣卫出面,这才把人都通通赶走。

人群最外围有一人怔怔地看着告示上的字,最后拎着手中的酒坛消失在大街上。

“爹,爹看,有一个小乞丐一早上给人送来的信。”钱清染高高举起手中的信封,随口说道。

心事沉重的钱若清嗯了一声,把手中的酒交给钱得安,随后打开信封,随后眉心一皱,直接扔在地上。

“现在知道怕了。”他冷笑一声,眉眼低沉,“你娘在哪?”

“今天有大集,和小姑姑出门买东西了。”钱清染把信封捞过来,也跟着似模似样地看了一眼,眼巴巴地交给一侧的钱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