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怒视着汤拥金。
汤拥金怂得立刻移开视线。
“少给我撒气,那你的人到底查出什么没。”黄行忠呛道,“这些日子东厂闹得京城人心惶惶,抓了多少人,还去围了罗院长的院子,你知道多少读书人去御史台投信了吗。”
杨宝脸色阴沉:“这事万岁既然交给内臣,内臣自然要查,一点疑点也不能放过。”
“那你查出什么了没。”黄行忠反问。
杨宝眉眼猛地压下,牙关紧咬。
“我听说东厂的人还在钱塘,连着证据都没有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皇城脚下,不是你们东厂的牢房。”安悯冉皱眉不悦说道,“守着罗院长的锦衣卫赶紧撤。”
“若是他们跑了吧?”杨宝尖锐说道。
“杨禀笔也是赤诚为君之心,手法粗糙,但其心为忠。”郑樊开口,颤颤巍巍地打断这场混斗,捏着拐杖缓缓说道,“老臣前几日又去问了那个仆从的一些内幕。”
他起身,腰背佝偻着,眉眼低垂,垂垂老矣得令人无法心生戒备。
“倒是问出一些信息了。”
戴和平失神的目光一直落在谢病春身上,闻言,瞬间去看郑樊。
“什么?”安悯冉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位宁王幼子也算先皇庇护,腰后背竟然有一个红色花纹,想来万岁也不陌生。”
谢延伸手,伸手朝着后背伸去,目光发怔,手指在黄色的龙袍上缓缓划过花纹,最后又僵在远处。
“掌印大人若是想要自证青白,不妨脱衣一看。”郑江亭紧随着逼问着。
黄行忠蹙眉:“怎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