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病春抬眸,轻声说着。
“什么。”明沉舟脸上露出喜色。
谢病春看着她,目光沉静温柔,漆黑的眸子含着水蓄着光,好似晕着万千心绪,可在片刻之后又归于平静。
“可我不想用。”
明沉舟一愣:“为什么?”
谢病春垂眸,伸手,缓缓脱下手中的朴素的银戒。
“石以砥焉,化钝为利,这是我的老师亲手做的戒子。”他似乎想起往事,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来。
银戒不过是最简单的模样,连着花纹都没有,却因为佩戴之人的时常擦拭,色泽明亮。
明沉舟的目光落在那个戒子上,再也移不开视线。
“那是,我老师啊。”
他轻声说着。
这几日京城波涛汹涌,事情早已从宁王案,牵扯到罗松文身上,原本门庭若市的院子,眼下早已门可罗雀,
自从三日前,安南使馆的那场大火,龚自顺的眼皮就一直跳得厉害。
他站在庭院中来回走着,目光空无一人的门口和紧闭的大门之间来回张望着。
“水心,外面如何。”他看到不远处快步走来的人,脸上一喜,立刻迎了上去。
水琛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他站着,紧跟着走到他面前,脸色严肃地摇头:“外面都是锦衣卫,东厂的人已经把我们的院子围住了。”
龚自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东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