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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掌印的始休楼一直有娇客,以为是哪宫的宫正或者尚局,还信誓旦旦地爆出时间和身形来,我也不是有意要查的,但我掌管信息整理,这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这哪是娇客,分明是祖宗。

谢病春垂眸,伸出冰白的手指温和地理了理他的衣襟。

“你可知太后不能有污点。”

他语气平静地轻声问道。

汤拥金吓得浑身僵硬,可还是忍不住抬眸傻傻地看着他。

“她和我们这些阉人,不一样。”

汤拥金倏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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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疾而终的殿试,安南使馆的那场大火,以及京城的流言蜚语,让宁王旧案彻底暴露在太阳底下。

酒楼茶馆,街头巷口,就连水井河边都有人在讨论这个事情。

“所以你现在也没有办法吗?”明沉舟在屋中着急踱步,“郑樊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安南使馆五十八号人,除了那个棋子,竟然全都是死了。”她打了一个寒颤,“都说他阳与之善,背而阴陷,好狠的手段。”

谢病春却并未有任何异样,只是看着手中的有关太原府的塘报。

“现在看这些还有用吗。”明沉舟见他心平气和的样子,忍不住期望问道,“是有办法了?”

谢病春摇头,合上手中的塘报,平静说道:“郑樊当真是算无遗策,早已严厉约束手下人,这几月的塘报没有一点问题。”

明沉舟丧气地垂下肩膀。

“本来还打算从内部下手,让他们自乱阵脚的,不过郑江亭这些年做的混账事可不少,实在不行,就把他们都抖落出来,倒是也能拖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