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自流。”她低声喊了一声,挣扎着要下来。
明自流愣愣地看着她,最后不由又看向一侧的谢病春身上,目光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妹妹。”
他低喃一声,不由上前一步。
“哎哎,娘娘喝醉了啊,怪不得怪不得。”一直躲在树后装死的陆行,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状似不经意地拦住他的脚步,笑说着,“天寒地冻的,娘娘赶紧上车回宫吧,别着凉了。”
明自流停在原处,看着白色狐绒大氅里包裹着人。
是了,这么红的脸,她一定是喝醉了,她一向是酒量不好,闹起来连钱得安都控制不住。
只是醉了。
他脸上的惊骇随着他沉重的呼吸开始消失,可还未完全褪下,便突然僵在原处。
“没有醉。”明沉舟眨了眨眼,突然握紧谢病春的手,大着舌头说道,“我没有醉,我今日就是带,带谢迢见,见娘和舅舅他们的。”
陆行原本嬉皮笑脸的模样顿时敛下,不由站直身子,严肃地看向不远处双手紧握的人。
“明自流,现在你也见到了。”她手指微动,最后还是没有举起来晃一下,免得太过刺激。
谢病春垂眸去看她,却见她眼底眸光的醉光不知何时已经只剩下残留光泽。
她醒了,但她现在是认真的。
明自流脸上的错愕逐渐被愤怒替代。
“明沉舟,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明自流推开陆行,大步上前,最后站在她面前,颧骨因为愤怒而染上红意。
“他,是他害了爹,而且,他是一个阉人,你,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