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吗?”
“不冷。”
谢病春缓缓握紧手指,连着微弱的空气都融不进去。
“谢延非要我也跟着出宫,我说我不舒服,就把他赶走了。”明沉舟转回正题,长叹一口气。
“太黏人了,那大眼睛跟小黑一样,走哪都是滴溜溜地跟着转,猫捉老鼠也没盯得这么紧的。”
谢病春失笑,声音平静含着笑意:“娘娘当真不知为何?”
明沉舟斜了他一眼,含含糊糊地说道:“知道,隐隐约约直到一点啦。”
谢延不是迟钝之人,当时冬至大宴上,明沉舟这般毫不犹豫地跑向谢病春,他便察觉出不对劲,是以这几日一直跟在明沉舟后面,恨不得一眼就能盯出蹊跷来。
“那娘娘还敢来。”谢病春挑眉,打趣道。
明沉舟慢吞吞说着:“可我们已经五日没见面,这般偷偷摸摸,就好像话本里说的偷情,你不欣喜若狂就罢了,怎么还拿话顶我。”
两人走的都是羊肠小道,假山环绕,枯枝遍地,雪花铺在地上,踩在地上便印出一个脚印。
“陆行还能回来吗?”明沉舟故意踩了枯叶,随口问道。
“他忙了这么多年,也该休息一下了。”谢病春脸上不见郁色,平静说道。
明沉舟扭头看他:“掌印何时知道誉王和太皇太后要造反?”
她踩了一块枯叶很多的地方,谁知那里竟然是一个坑,一个扑腾。
谢病春眼皮子一跳,连忙伸手扶着她的手臂,把摇摇欲坠的人拉住,这才继续说道。
“很早,薛珍珠并不是甘心失败的人,內宫已经不是她做主,外朝薛家也是大换血,她作威作福惯了,自然是愤慨的,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