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雾蒙蒙的,那个时候的她还未到一个大人的腰间,站在高高的草丛中,满心惶然,可莫名心中微跳,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去那里!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不停地催促着她。
始休楼外,陆行目不斜视,低声说道:“内阁和司礼监的人都来了,就差万岁和你了,胡呈儿当真是色迷心窍,刚才要拉着一个美貌宫女行不轨之事,幸好被人拦住了。”
谢病春快步走着,大红色的披风在风中打着卷。
“掌印午时吩咐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传回来了,博文书斋那边说,这几日京城却是有关于宁王的零星流言,都是因为胡呈儿入京城才提起的,也并未有人大规模讨论。”
陆行低声说道:“至于西南的已经派人去差了。”
谢病春颔首。
“之前关于太后和万岁的流言如何?”
陆行眉心紧皱:“那些人很是机警,我们的人并未查出什么。”
他口气一顿,随后不屑说道:“不过能指挥这么多文人,想来也只有明笙一流了。”
谢病春嘴角讥讽弯起。
“宪宗明德共二十一年,五场科举,他明笙也不过占了三场主考官罢了。”他意有所指。
陆行放在心里琢磨一下,随后犹豫说道:“掌印觉得是郑樊,是了,郑樊做了三朝阁老,手下的读书人只多不少。”
“掌印。”两人行至拐角处,突然听到绥阳的声音。
谢病春脚步一顿,向右边看去,果然看到谢延的声音。
“万岁。”他行礼。
谢延穿着明黄色的布料,自游廊下斯斯文文地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