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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未有过叫谢迢的人。”

谢病春的目光自她泛着水意的睫毛上略过,最后缓缓伸手拭去她眼睫上的泪水。

“谢病春,你到底是谁。”

她的手紧紧抓着谢病春的寝衣,哽咽着问道。

谢病春冰冷的指尖好似带着寒霜,落在眼皮上,就好似冬日大雪不经意覆盖了视线,冷得她一个激灵。

她缓缓闭上眼,任由他的手覆盖着他的眼睛。

“我本叫谢迢,母亲生我时意外早产,后有游方道士说我命中带煞,唯有远离双亲才能平安长大,我母亲不愿,父亲更是觉得无稽之谈,赶走了道士,只是不巧的是,三月后,谢迨出生。”

他的声音冷淡平静,好似一个无光紧要的旁观者。

“宪宗多年无子,超纲不稳,终于在草木繁盛的夏日,盼来一个儿子。”

明沉舟的睫毛微微一动,在他的手心缓缓扫过。

谢病春冰白的面容下,披散着的潮湿的黑发带着浓重的水汽,乍一看好似一个久哭痛恸,满头冷汗的人。

“因我早产体弱,西南一代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世人都道富重命薄,父亲便一直不曾送折子上去,后见我腰后带着红色胎记,一意孤行送我去了钱塘故友处。”

他轻声说着,鸦黑的眉宇衬得眉眼间的冰白带出尖锐的脆弱。

明沉舟瞪大眼睛。

宪宗在此之前并非没有子嗣,只是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死在内廷,好不容易等路皇贵妃诞下第一位皇子,便是大皇子谢迨,一出生便被封为晟王。

晟,日光充盛也。

昂头冠三山,俯瞰旭日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