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沉舟看着他,缓缓走入屋内,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
冬日的风凌冽寒冷,她一路跑来,北风灌满衣袖,鼻尖冻得通红,眼尾还带着不曾散去的寒气,狼狈又可怜。
两人相顾无言,四目相对,带雪含霜的风在空荡荡的屋内光明正大的游走,掀动着桌上的书页哗啦作响。
谢病春的唇色泛着白意,冰白的脸就像冰雕一般,可他还是静静地看着她。
自东华门前相遇,他有无数次总是这般安静地看着她,眉眼深邃,眸光漆黑,或是沉默,或是微笑,或是纵容,可从未有这一次让她心碎。
明沉舟手指微动,狠狠一抹眼睛,转身关了屋子大门,手指搭在门框上还在控制不住的颤意。
她缓缓握拳,抵在门框上,并未回头,只是低身说道:“我今日给谢延换衣服。”
谢病春沉默地看着她。
“他腰背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谢病春黑长的睫毛不由颤动片刻
“明宗之后,只要宪宗和宁王才有。”
谢病春瞳孔微睁,随后缓缓闭上眼。
“掌印。”明沉舟转身,盯着面前之人,一字一字问道,“你,不解释嘛。”
“谢病春。”
鬓间步摇发出叮咚声响,金玉相撞,清脆冰冷。
“谢迢。”
精致富贵的衣摆带着冬日的霜寒,缓缓靠近。
“宪宗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