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的各类政务分类,各路消息归纳都有他处理,自然也知道这位大皇子到底是如何进京的。
“安南本就是蛇鼠两端的小人。”郑江亭见大皇子这般胸有成竹,气势倨傲的模样,不由冷笑一声,“嘴里说着仁义,心里想着生意,蛮夷小国而已。”
谢延听着底下窸窸窣窣的声音,眉心紧紧皱起。
“郑相有何意见。”
郑樊一动,好似自睡梦中醒过来,颤颤巍巍地起身,恭恭敬敬地说道。
“胡呈儿现在这般做派微臣也看不透,只是当时胡呈儿送给西南都指挥佥事的信件确实戳着十万火急的红油火封,臣这才给万岁上折禀报,得了首肯,就让赵传回京述职时把人护送回来。”
这一番话,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安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宪宗在位时早已签订条约,不准侵扰大周西南,可现在却总是掠夺我西南百姓,甚至侵占村庄,残杀百姓。”安悯冉恨恨说道。
“还不是陈辛冉没用,身为都指挥史,统领西南十万军队,连着安南都打不过。”郑江亭冷笑一声,“你可知西南百姓现在都如何说。”
一直沉默的谢病春抬眸。
“还不如逆贼宁王!”郑江亭冷笑一声,“这就是西南百姓现在的处境。”
殿中倏地一静。
明笙眉心皱起,扭头去看郑江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