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得安眉心紧皱地看着他跌跌撞撞地离开,闻言扭头,只看到老太太满头冷汗,瞳孔涣散,不由大惊。
“我先背祖母回家,你去请人,若是不行,就拿着掌印给你的玉佩,让他们帮忙给宫里传话,请舟舟务必送个太医来。”
“哎。”钱清染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钱得安脱下披风,盖在老太太身上,背着人快速朝着明前巷走去,听着她在背上前言不搭后语的喃喃自语着,眉心越皱越紧。
大夫说过,祖母的病情一旦越糊涂,便越危险。
“宁王怎么会造反呢。”
“贼人放的火,我看着朝堂上每个人都是放火的人呢。”
“那把刀落在他身上,更是落在你身上啊,你会死的。”
“你不是谢迢,你不是宁王的儿子。”
“放游,不要入宫……”
钱得安的脚步突然停在原处,脸上的迷茫之色逐渐变成惊惧。
逐渐变大的雪花落在脸上带来彻骨的冰冷。
——放游,祖母曾经拉着谢病春喊放游。
第77章
日子一晃而过,谢延终于在内阁的强烈建议下,同意面见安南使者胡呈儿。
那日,距离冬至大宴不足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