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睁眼,盯着一处光晕出神,他眼眸极亮,落了光便似水波闪烁。
“明笙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信上怎么会写上自己的名字,这些不过猜测罢了,且作为证据时,他手下的人自然会有一万个理由为他洗刷污名,甚至倒打一耙。”
“咦,掌印的意思是大皇子也知道。”陆行恍然大悟,“是了,周生当初被牵扯到科举案,这才推了他上来,他也是借着宁王一案博得宪宗信任,才彻底在内阁站稳脚。”
“这么巧的时间,他们也不是傻子,且造势之人都是文人,诸多符合条件,也该联想到了。”
“怪不得他会带明笙的信来。”陆行握拳打了一下手掌,豁然开朗,“看来他确实会去找明笙,可能还会在他和掌印之间两相比较,”
马车内的谢病春并未说话。
他脸色苍白极了,连着唇色都透出青色,闭眼坐在角落里时,好似一块融不化的冰。
这般静静的坐着,和喧闹的声音格格不入。
“娘娘!”马车外,传来陆行高兴的声音。
“掌印回来了吗。”明沉舟提着一大堆礼物,笑问道。
“回来了回来了。”陆行指了指里面。
明沉舟连忙把东西放在车辕上,伸手推了进去,自己拎起裙摆,熟练地钻入马车。
“我回来啦!”明沉舟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谢病春还未睁开眼,就感到一只滚烫的小手贴着他的脸:“掌印怎么脸色不好。”
他一睁眼,就看到明沉舟担忧的视线。
“不碍事。”他侧首,握住她的手,哪怕外面寒冬腊月,她在外面走了一圈,依旧手心滚烫,就像一个小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