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愣愣地看着面前之人,那双艳丽的眼眸早已老去,可眉间的凌厉之色却深入地刻到她的眼眸中。
“好孩子,既然要走,就该走到更远的地方。”
精致华美的红宝石指套冰冷地贴在脸上,镂空雕饰梅花的金属尖头尖锐地陷在她的脸颊雪肤上,再深一点就能直接刺破肌肤。
迎春顿时僵在远处,唯恐指套在脸上留下一道带血的痕迹。
薛珍珠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笑容慈祥:“哀家瞧着你在瑶光殿也并无前程,前头两个柳行桃色可是司礼监的人,你们这些底层爬上去的人可比不得人家娇贵。”
迎春脸上露出一丝挣扎,但眨眼的功夫,便又消失在眼眸中。
薛珍珠见状,越发温和地说着:“哀家也不是有意为难你,西厂势大,可东厂也不逞多让,冬至大宴,太后想要都交给谢病春,哀家可不放心。”
她眼角微动,一侧的柔心顿时温柔地把人扶了起来。
迎春木着一张脸,甚至不敢露出过多的表情。
“掌印和娘娘的关系,你想来也看的清楚,这般亲密交往,迟早会引火上身。”太皇太后慢条斯理,盯着面前之人的脸颊,笑说着。
“自来內宫,只有洁身自好才能在走到最后。”
迎春垂落在两侧的手缓缓收紧。
“哀家也不是为难你。”薛珍珠脸上笑意加深,“太后已经深陷谢病春的蛊惑,此刻你们说的太多也无济于事,不如让事实说话。”
“冬至那日便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