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个急切热烈的声音自看台下传来。
原本还在沉迷听戏的两个书令顿时清醒过来,见着台下匆匆跑上的人,便要站了起来。
“坐下。”郑樊闭着眼,手指敲了敲一侧的案桌。
那两人对视一眼,这才坐下,只是再也无心沉迷戏剧。
“爹,爹的计策果然有用,特意挑今日送酒,结果那厮喝了那一坛女儿红,瞬间就起了心思,不顾周家那位大小姐的阻拦,直接去明前巷寻人了。”
郑江亭一屁股坐在郑樊一侧,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直接仰头喝下。
因为太过兴奋,甚至打湿了衣襟。
看台上的水生腰肢一扭,手中的水袖朝外打去,好似一朵粉嫩的花,走了几步便又期期艾艾地唱着:“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端得上是虎斑霞绮,林籁泉韵,格外动人。
郑樊听得精神一振,也跟着轻声哼了起来。
“望穿他盈盈秋水,蹙损他淡淡春山。”
郑江亭最是不耐烦听这种吱呀难懂的戏,见爹依旧无动于衷,不由着急大喊道:“爹!周家那个大小姐已经连夜回周家,依我看明笙少了这个老丈人,怕是不行了。”
戏台上的生旦两角相拥在一起,琵琶声切切而起,水生喜极而泣的声音在水榭中绕梁回荡。
“你我同一情,愿得百岁心相随,尽老今生永不离。”
声声带情,段段含泪,当真是缠绵悱恻的爱情。
“你听听,情种啊,都是情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