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心神震荡。
这是一颗滚烫炙热的心,书中的金玉良缘,戏中的海誓山盟,人间所行种种,不过眼前之人认真而虔诚的话。
“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明沉舟仰头,吻着他的下颚,借着席卷而来的醉意,一只手深入他的腰带中。
那只灵活的小手解开腰带,悄无声息地探了进来,滚烫的手心贴着冰冷的腰间肉,两人皆是一顿。
“娘娘当真要如此。”谢病春沙哑问道。
“嗯。”明沉舟脆生生的应道,胡乱地吻了吻他的脖颈,“谢病春,我看过话本了。”
世人口中的羞涩禁忌,在她此刻的注视中,不过是尘世间的枷锁。
明自流说她离经叛道。
当真是一语中的。
谢病春看着面前之人,突然轻笑一声,拔了它鬓间的步摇,任由一头青丝散落下来。
“没有回头路了。”
“那就不回头了。”
大红色的夹袄好似娇嫩的花蕊,嫩绿色的裙摆悉数散开,黑暗的月老庙只要微弱的月光落了进来。
雪白修长的脖颈好似玉雕的莹润雪白,明沉舟紧紧抱着面前之人,眼角泛着红意,只是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叫我谢迢。”
低沉的声音在压抑破碎中清晰响起。
“谢迢。”
明沉舟抬头,去吻面前之人的眼眸。
“谢迢。”
“明沉舟。”
黑暗中,高高在上的月老看着在红尘翻滚的众人,听着众人痴语,看紧悲欢离合,看透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