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娘最喜欢听戏,过两日有个社戏,到时候我让几个小辈带人去看看。”钱若清笑说着。
“出去逛逛也好,大夫也说多走走。”钱夫人笑说着。
“大婚一定要这么正式吗?”明沉舟突然开口问道。
钱夫人笑说着:“自然,那些私奔的不算数的,交杯酒总要喝,长辈总要见,天地总要拜的吧。”
“哦。”明沉舟长长应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酒意,失神地盯着跳动的烛光,含含糊糊地说道,“那还差一点啊。”
谢病春一边听着钱得安在和他聊着最近的政事,一边注意着明沉舟的动作,沉默间,突然感到一个滚烫的小手落在他手背上,不由扭头去看。
明沉舟醉眼朦胧,面前的白瓷酒瓶已经倒在地上,他顺势扶了起来,果然空空如也。
她嘴里碎碎叨叨地念着,谢病春定神去听,才听到她一直念着:“还差一点……”
“酒呢,来来来,我们喝酒。”明沉舟突然拉着谢病春的手,一本正经地说着。
“舟舟喝醉了,要不扶她回去休息。”钱得安看着她抓了好几次酒瓶都没抓住,笑着摇了摇头。
谢病春还没说话,明沉舟倒是立马说道:“不行,我要去,我……不行,不去屋子里。”
她喃喃自语,目光一直看着谢病春,水润润的,好似含着一汪水,点着一盏灯。
滚烫的手心一直牢牢抓着他的手背,坚持说道:“去外面。”
她看人时格外认真,好似满屋的热闹亮堂在此刻都悉数褪去,只剩下面前的之人一般。
谢病春看着她,温和而安静。
“脸都红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看着点。”钱夫人察觉到小辈这边的异样,对着钱得安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