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松文就这般站着,冷眼看着堂中的一切,不退不让。
那黑脸大汉不耐烦:“滚开,老头。”
明沉舟着急地看着下面,连连推着一侧的人:“快,快出声啊,是西厂的人,罗松文的身子骨可不能……”
“哎哎,罗老师小心啊。”
“邢铮。”
明沉舟焦急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个冰冷的身形。
那黑脸大汉抓着罗松文领口的手一顿,一仰头,只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还有那道熟悉的背影。
“罗老师是读书人,不要这么粗鲁。”明沉舟一板一眼地说着。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罗松文转身,抬头,年迈的眼皮缓缓掀开,露出那双沉默的眼,静静地看着那道挺直的背影。
他有些人天生就有着悲天悯人的心,所以他便也长了一双悲天悯人的眼。
罗松文就是这样的人。
他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可同样怜悯百姓,爱人爱己。
“罗,罗老师。”
明沉舟连忙挥了挥手。
“怎么就一个人出来啊。”
站着的人一声不吭,只是沉默着,他看着明沉舟又看着那道背影,最后落在明沉舟抓着谢病春衣袖上的手,在片刻失神后,突然蹙眉抿唇,大喝一声:“寒暑不可期。”
正提着一堆东西的龚自顺还未靠近就看到一堆锦衣卫,还有热闹的大门,一时间眼皮子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