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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气氛不知为何诡异地安静下来。

“这么巧。”郑江亭随口说道,随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怪不得先帝如此喜欢掌印。”

关于宪宗到底为何自內宫三千太监中一眼就看中当时还只是最低品的谢病春,至今都是一个谜,哪怕是郑樊也猜不出一二。

是以,内阁中郑樊和明笙吃完饭后,闻言也顺势盯着谢病春碟中的桂花糕。

封斋眉眼低压,盯着一侧的谢病春,目光阴冷地看着那叠精致的糕点。

他比这些外朝人多了解一点内幕,宪宗对谢病春的宠信,外人只能看到万分之一,可他们这些宫里混的,才知道到底是如此盛恩,便是路皇贵妃也不得不避退其后。

可先帝到底为何如何?

想来除了先帝无人得知。

众人目光处的谢病春眉眼不动,依旧斯斯文文地吃着桂花糕。

他吃相极为斯文,乍一看就好像大家族出来的矜贵公子哥。

明沉舟敏锐地察觉出不对劲,坐在上首盯着地下莫名涌动的暗流。

——她原本只以为谢病春是不喜欢花生,没想到是对花生过敏。

谢病春稳坐司礼监掌印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他毫无弱点,并无喜好,无父无母,就好似从雪地里孤零零地冒出来一样。

现在,他竟然也有弱点,哪怕只是一个不能吃的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