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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

“誉王五日前就入宫了,一直在柏寿殿伺疾,不曾离开。”

“跟誉王什么关系啊。”明沉舟见缝插针地问道,“不过他伺疾我是知道的,之前递了折子,我自己批的。”

“誉王恐和此事有关。”谢病春送了她的手,长臂一伸,直接把人从床上捞出来,“更衣,想来我们的小皇帝也有所察觉了。”

明沉舟一愣,任由他把自己抱下床,惊疑说道:“谢延也知道了?”

谢病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知道外人是怎么看南国人的嘛?”

屋内的灯光逐渐亮起。

英景目不斜视地送上两套衣服,随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明沉舟摇头。

“沉默寡言,阴沉狠毒。”

谢病春慢条斯理地拿起大红色的衣裙,亲自为她穿衣。

明沉舟惊讶地眨眨眼。

“可谢延很开朗啊。”她说,“我听闻南国之前不太开化,大概是不曾受诗书洗礼,才会有这般误解。”

谢病春没有反驳,寝衣之前散开了不少,他便了一脸认真地给人系带子。

“你很喜欢谢延。”他冷不丁问道。

明沉舟颇为不好意思,按着他的手,抱着衣服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寝衣不能穿里面,我自己来,掌印也赶紧换衣服吧。”

“谢延很好啊,又乖又聪明。”她系腰带的手一顿,突然问道,“那掌印喜欢慕容儿嘛。”

明沉舟耳朵支棱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外面有动静,不由气得探出脑袋,恶狠狠说道:“你不会真的喜欢慕容儿吧。”

她话还未说话,视线就被谢病春腰间上一闪而过的一大片红色痕迹所吸引。

“我听说南国有一门手艺,用针刺在人身上作画填色,之后便不会在褪色。”她紧盯着谢病春的后腰,咬牙切齿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