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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笙扫了他一眼,并不出声。

“一月前,我就见周家和薛家走得近,我是一向不愿和薛家这等鱼肉百姓,祸害相邻的人为伍的。”安悯冉沉声说着。

“靠着女人的衣裙走到这个位置,全族却不思进取,只顾着享乐,如今还闹出这样的丑事,便是多看一眼都是折磨。”

戴和平欲言又止,扯了扯安悯冉的袖子。

安悯冉暴脾气地抽回袖子,语气硬邦邦解释着。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老师,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我们与他和而不流,如今已经是最好的相处,这般深交并无意义。”

明笙看着自己这个脾气火爆的爱徒,好一会儿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

“你以为我想,只是我们自周相手中接过内阁的重任,战战兢兢到如今,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不得不寻找外援,你以为我们看中的薛家,大错特错,我们看重的是背后的太皇太后。”

“不过是一个女子!”安悯冉厉声说道,“之前太皇太后纵容先帝宪宗专宠路皇贵妃,我便早已看不下去了,之后又包庇纵容薛家为祸百姓,和司礼监封斋狼狈为奸,更是令人不齿。”

明笙脸色瞬间严肃起来,认真问道:“那你觉得我们要如何突破大小郑相和谢病春,满朝文武,你要去做谢病春的走狗,还是要去看郑江亭那混子的脸色。”

安悯冉牙关紧咬。

“你也说了,不过是一个深宫的女人,只是在宫中帮我们盯着太后和谢病春,闹不出花样来。”

明笙气氛缓和,徐徐说道:“能帮我们摆脱现在的困境才是最重要的。”

戴和平闻言,也跟着给安悯冉递了一杯茶:“好了,我的暴脾气师弟,老师说的也没错,本就是短暂的联盟,古还有合纵抗秦,都是为了百姓啊。”

安悯冉闷闷结果茶盏,不悦说道:“是师兄太过绵软了,此事自然也要说清楚,免得是个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