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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说来,罗松文虽然脾气执拗,但我听说他对学生很好,从不做这些有违道义的事情,几个亲传弟子虽脾气各异但都是君子,行事光明磊落,不负老师教导。”

谢病春的指尖反复揉捏着那朵意外掉落的桂花花蕊。

明沉舟说了半晌见没人搭理,这才猛地想起谢病春好似和这个罗松文不对付,连忙讪讪住了嘴。

“那这个案子若是要查,会不会影响今年的院试啊。”明沉舟转移话题,愁眉苦脸问道,“不会要重考吧。”

“钱得安能考上第一次,自然能考上第二次。”谢病春冷淡安慰着。

明沉舟托着下巴,得意说着:“我才不担心表哥呢,只是事情拖得久,我就怕有些人会使绊子。”

谢病春侧首去看她。

“明笙啊。”明沉舟慢吞吞说着,“这次名单他看中的几个人可都考上了,甚至有个人吊着尾巴上去的,现在他也同意调查此事,依我看,十有八九有鬼。”

“确实有鬼。”谢病春慢条斯理地说着。

明沉舟一怔,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炸,炸出这么大的秘密来。

“明笙心高气傲,钱得安就算考中状元他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谢病春把手中已经揉的稀烂的桂花放在茶几上,嘴角含笑,眼底却格外冷淡。

“豺狼看了肉才会流口水,钱家如今还够不上这块肉。”

他冷淡到近乎无情地说着。

明沉舟沉吟片刻后也跟着点头:“明笙一向自视甚高,表哥就算三元及第也要从最为清贵的翰林院做起,至少也要熬个五年才能有出头的日子,走到和他并肩的位置,至少要二十年。”

“那他为何也跟着大小郑相要求重查科举。”她追问着,“大小郑相是因为松江府六人院试,无一人进去,这才觉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