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说什么。”英景沉思片刻后,特意强调了一句,“毕竟掌印的脾气也不好。”
——“西厂办事,何须他人置喙。”
谢病春疏离冷淡的声音落在众人耳边,就像一记耳光,打得又快又响,就连一向不动声色,老谋深算的郑樊也变了脸色。
“谢病春你什么意思!”郑江亭啪地一声拍着茶几站了起来怒斥道。
谢病春眉眼也不抬一下,视若无睹。
“哎哎,掌印这话,咳,虽直接了点,但确实是这个理。”黄行忠连忙起身缓和着气氛,“西厂本就特设,话糙理不糙,此事竟然西厂有了眉目,那就这样吧。”
他摸着肚子,笑脸盈盈地说道:“拖到仲秋,若是西厂审不出便以这张单子为准。”
——“好奇怪啊,他们的态度。”瑶光殿内,桃色不解地说着,“我瞧着他们好想都想重新审,但好像又都不想。”
明沉舟摸着新摘的桂花,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小郑相应该是想重审的,因为他们看中的人一个也没有考上,明相一派大概是事不关己高挂起,想着浑水摸鱼而已。”
“不过他们大概都不想掌印来审这个案子。”明沉舟嘴角弯起,“个个都有害人的小心思,可刀不我在自己手中,自然要联合对外了。”
“哦。”桃色正在修建着准备送去始休楼的花,“那,那东厂呢,封禀笔也太不给掌印面子了。”
明沉舟一怔,随后掀了掀眉,盯着桃色看,直把人看得毛骨悚然起来。
“娘娘看我做什么?”桃色奇怪地摸了摸脸。
“好问题啊。”明沉舟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这事一开始不就是东厂先闹起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