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沉舟仰头看了一眼枣树:“哦,秋天了,要落叶了,也要长枣子了,到时候我摘了给你吃,二十年大枣树,结的枣子可甜了。”
谢病春低着头,身形动也不曾动一下,只是冷漠地背着手站着,似在沉默地出神,又似在认真听着。
“不要转移话题。”明沉舟突然回神,“去睡一下。”
她索性站在他背后,推着他朝着最角落的小屋子走去:“我屋子还有好多玩具,你就是不睡,可以去玩一下,客人直勾勾地站在树下,多尴尬啊。”
钱沁看着两人进了屋子,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小姑姑,小心刀。”一个温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钱得安接过她手中的柴刀,笑说着:“舟舟自有主见,小姑姑不必担心。”
钱沁扭头去看他,只看到他嘴角温柔的笑意。
“你,你知道……”
“我不知道。”钱得安轻声说着,“任何事都要舟舟与我们说,我们才算知道。”
钱沁怔怔地看着他,随后缓缓说道:“你说得对。”
“舟姐姐那天晚上说得没错,说外人避讳憎恶掌印,可掌印并非十足十的坏人。”
钱清染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见人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剥着豆角,一边随口说道。
“掌印看着好可怕,不过看上去对舟姐姐脾气还不错,你瞧,还陪她来我们这里,他们这些贵人哪里会踏足西巷啊。”
“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娘整天担心,姐姐刚入宫,娘和爹好几日都睡不着,小姑姑也是,不必太过担心。”
钱沁失神地看着半阖的房门。
“舟姐姐一向说话算数,她说会让小姑姑回家,小姑姑不就回家了吗,她说会让哥哥考试,现在不也考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