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谢病春拢了拢肩上的披风,缓慢而坚定地说着。
罗松文带血的唇角微微颤抖,最后缓缓说道:“何必和西厂的人说这么多,退下,让我和这些学生走一遭。”
“老师!”龚自顺连忙拉着固执的老师不敢松手。
“不就是一个死字吗?”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在也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愤愤说道,“这些年来东西两厂杀的人还少吗,之前借着台州溃堤一案,牵连浙江官场,一月时间杀了一半官员。”
他毫不畏惧,直接朝着剑锋走去,岂料那个锦衣卫也是心狠的,愣是手都不曾抖一下,冷冽长剑就这样直直捅入书生胸口。
鲜血顺着剑梢直直的流到地上,晕开一滴滴血花。
人群激愤,自短暂沉默后,瞬间沸反盈天,不少人当真愤怒地朝着锦衣卫的剑尖冲去,似乎真的不畏生死。
不远处的谢延垂眸,低声问道:“浙江一代真的死了这么多官员吗?”
明沉舟眉心紧皱,牢牢看向场中局势。
“并非如此。”难得的是,今日是胡承光开的口,“浙江一带自海运起始,豪绅巨贾不计其数,官商结合屡禁不止,绍兴一带就有出现过县令不愿同乡绅合作而惨死任上的事情。”
谢延瞪大眼睛。
“浙江官场自来便复杂多变,此事我曾在之前见老师时听几位师兄提及,似是司礼监和西厂在浙江抓捕时遭遇强力反抗,甚至数次伏击,死伤颇多,掌印,掌印这才让人就地正法,格杀勿论。”
“这般危险。”谢延在车顶上动了动,随后不解问道,“可我听这几位学生的话,似乎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