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就带着市井粗鄙之语,说话声音又含着几分薄凉笑意更显讽刺随意,就像面前之人只是一些上不得台盘儿的阿猫阿狗一般。
“你,你,你们竟然如此污言秽语。”
“果然是西厂的走狗,无礼无德,难登大雅之堂。”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我定要让你们名誉扫地。”
拥簇的人群中呵斥声络绎不绝,但此刻他们都学精了,只敢在人背后躲着骂人。
“怎么你骂我们,我就得受着,我骂你,我就是污言秽语,粗人一个。”
那抓人的锦衣卫身形高大魁梧,足足高出众人一个头,闻言只是居高临下,冷冷扫了他们一眼,最后不耐烦地把那个黑脸书生推开,伸出蒲扇大手,把最开始说话的两个人像捏着一只小鸡,一手一只拖了出来。
两个人被锦衣卫重重贯在地上,疼得在地上打滚。
“怎么不说,继续说啊!呸,孬种。”
另一个高瘦的锦衣卫直接踩着其中一人的手指,冷冷环顾着四周:“出了这个风头,爽了,可你看看还有谁帮你。”
被踩手的书生发出尖锐的嘶喊声。
那群书生被吓得呆立在原处,原本蠢蠢欲动要上前的人,顿时停下脚步。
那手指明显依旧断了。
“大庭广众不过是一句骂人的话,就要抓人吗。”被推到在地上的黑面书生见状大声说道。
“谢病春你这个阉人,这是文字狱,这是捂人口舌,你看看这天下,谁服你,你这个丧心病狂的阉人,丧尽天良,活该是无父无母的煞星,咒得他们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