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说道:“你爹也是这个意思,当年收养他也没有图什么,就是见不得人死在自己面前,秀秀你当年体弱,你爹见他趴在门口小小一只,属实有些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
她早些年纪在外祖父骤然去世后便哭坏了眼睛,后来慢慢地开始记性也不好了,五年前就已经记不清人了。
现在,她就把明沉舟认成了钱沁,说起往事,一向爱笑的人也都凝重起来,露出愁苦无奈之色。
她拉着明沉舟絮絮叨叨了许久,明沉舟时不时应一声,然后见缝插针地喂她吃核桃。
大夫说多吃核桃,多嗮太阳,钱家就买了不少昂贵的核桃,有空便拨了给她吃。
“要娘说,还是水家那个小子不错,年纪也只比你小一岁,虽看着纨绔,但待人做事最是一片真心。”
明沉舟耳朵一动,立马追问道:“水家,水家谁?”
“就,水琛啊,那天还来家里……”
“娘。”屋檐下,钱沁端着一叠新摘的菜尖,柔柔地喊了一声打断她的话。
老人这才回神,打量着面前的小孩,又看着屋檐下的人,迷茫片刻后神志恢复了片刻清明:“啊,是秀秀啊。”
“你看着点万岁,柔柔都要把人带上去爬树了,可别出了事。”钱沁斜了她一眼,一眼就看透她的想法,把人赶走。
“水家是哪家啊,水那谁又是谁啊?”明沉舟殷勤地围了过来,缠着人问道。
钱沁蹙眉,板着脸把人赶走:“少些八卦。”
明沉舟背着手溜溜达达地走了,随后拐了一个弯,一转头看到仓库房里正在做梳妆台的舅舅,到底没克制住心痒痒,脚步一转,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