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追上去,却又意外听到舅舅回来的声音,不得不停下脚步。
“舟舟,好了,我们走吧。”
钱若清看着钱得安入了考场这才匆匆赶回来,即使是初秋这天站久了也热得很,他跑上跑下,热得满头大汗。
“我和你娘走路回来,你带,带小公子去玩吧。”
“不急,我先送舅舅和娘回去。”明沉舟收回视线,笑说着。
“不急,我和娘娘一起送你们回家。”谢延也抽空从鲁班锁里抬头,一本正经地说着,“娘娘小时候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
钱若清一怔,突然惊骇万岁竟然如此依赖舟舟,他心中放心的同时,心底抑制不住的泛出一点担心。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世人常言,七日来复,其间无不断续,阳已复生,是以物极必返。
他心中惊涛骇浪,可面上却是不显,依旧温和笑着:“寒舍简陋,小公子不嫌弃自然是草民荣幸,既然如此这边请。”
明沉舟见他打算走路回去,便又说道:“舅舅坐车辕上吧,万岁午时就要回去,别耽误时间了。”
她把谢延抬了出来,钱若清自然不好拒绝,只好战战兢兢地上了马车。
驾车的锦衣卫得了陆行的耳提面命,见状只是目不斜视地挪了挪屁/股,只当自己是个没得感情的车夫。
“舅舅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明沉舟随口问着。
“不小心和薛家的人有了一些冲突,幸好被凤台劝了下来,就耽误了点时间。”
钱若清话音刚落便觉得不对劲,随后又解释着:“他们自称是薛家人,我也不知是真是假,但今日毕竟院考,还是和气为好。”
明沉舟扬了扬眉:“不是说薛家小辈中没有读书的料子吗?”
“他们还年轻,说不定只是来练练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