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侧首去看人,只能看到一个漆黑黑的脑袋。
好一会儿,他低声应了一声。
“嗯。”
明沉舟睁眼,看着车壁上若隐若现的光晕出神。
马车内安静地只剩下浅淡的呼吸声。
谢病春依旧一如既往地冷静,脖颈处的脉动缓慢而冰冷。
让人产生刚才这人奔腾而出的情/欲不过是灯火迷离间的错觉,哪怕当时他的目光深邃如海,好似要把人拉入这场暧昧至深的欢海,彻夜缠绵,至死方休。
明沉舟天马行空,不着边际地想着:还好我会游泳,不然差点没逃出去。
她眨了眨眼,突然看到无辜被碰到的食盒,大惊失色:“我的七巧仁!”
谢病春拦着她的腰,才没有让她一脑袋扎进去:“等会去街上买。”
“可这是我外祖母亲自做的。”明沉舟不高兴地揪着他的袖子,恶狠狠说道,“你踢的?”
谢新春嗤笑一声,直截了当地揭穿道:“你自己踢的。”
明沉舟甩锅的嘴皮子一顿,脑子中闪过刚才的画面,心中莫名发虚,干巴巴地狡辩着:“是你先动的手。”
谢病春扬眉,一字一字地问道:“娘娘确、定。”
明沉舟扭头不理他,把他的手推开,弯腰把食盒扶起来,煞有其事地拍了拍他的外壳,借着检查糕点的动作,避开话题:“还好没坏。”
谢病春垂眸看着她,半响没有动静。
“我们出去玩嘛。”明沉舟放好糕点,再扭头时,笑脸盈盈地说着。
“嗯。”
东街就是夜市最热闹的地方,行人如织,灯火通明,街上人声鼎沸的喧闹声在耳边起伏,对岸的烟花此起彼伏,连着护城河都飘满了莲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