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沉舟笑说着:“你知道靶子吗,众人追捧时是独一无二,厌弃时便是万人唾弃。”
“若是做好事变算了。”她笑说着,“要是做坏事,那也太难受了。”
桃色一边眼疾手快串着珠子,一边脑子转了一圈,砸吧嘴,附和着:“听上去好有道理啊。”
“你觉得什么没道理,谁说你都觉得有道理。”明沉舟冷静戳穿她,“墙头草,顺风到。”
桃色吐吐舌头,嬉笑着不搭腔。
“好了,是这样吗,夫人。”她举起链子两头,扭头去看钱沁,却见她脸色惨白,吓得连着声音都变了,“夫人,你不舒服吗?”
“娘,你怎么了?”明沉舟自书上抬头,心中一惊,连忙上前问道。
只见钱沁脸色雪白,双唇失色,衬得眉间姝色越发浓稠艳丽,浅色眸子润着点点水光,似乎要淌下泪来。
她未出阁前就是病弱之气,生下双胎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缠绵病榻,每年换季都会病上一场。
钱沁握着明沉舟的手,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只是缓缓阖上眼,轻声说道:“无事,只是刚才有点心口疼。”
“是不是昨天我睡相不好啊,娘晚上没睡好。”明沉舟一脸自责,担忧说道,“我让人请个太医来。”
“不必,我想先去歇一会。”钱沁握着她的手指都在微微颤动,甚至应该说,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明沉舟和桃色连忙扶着人入内休息。
钱沁躺下时,已经脸色好了不少,明沉舟搬着小板凳坐在她身侧,恋恋不舍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