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义一惊,目光下意识朝着那人看去,可随后便敏锐地僵在远处。
因为谢病春正看着他。
高高在上的冷淡,看穿一起的疏离。
“我都招了,招了啊。”那镖师被疼醒,不由哀求着,“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当时去了一个其他地方,但我不知道是哪里,我原本是上京,可我不想离开太平县,便逃了出来。”
还不等锦衣卫用手段,那躺在地上的人便全都自己招了,来来回回都重复着这几句话。
“我都说了,真的没有隐瞒。”
明沉舟惊讶,扭头去看谢病春。
只见谢病春唇角含着笑,可又丝毫不带笑意。
夏义愣愣地看着那人,咽了咽口水,随后闭上眼,缓缓说道:“我不知她在说什么,我只是雇了他们保护我去京城而已。”
“不碍事,你会知道。”谢病春转着手中的银戒,平静说着,“你不想背叛幕后之人,可幕后之人早已抛弃了你。”
他轻笑一声,在空旷高耸的牢房内带来的飘忽的恐惧。
身后明沉舟的视线不由落在他的侧脸上。
这般看去,谢病春好似一座落入地狱的瓷白佛像,森冷寒意映衬下近乎冷漠的冰白皮肉,连着面无表情的模样都被裹挟地狱间的漫天血雾。
她隐约感觉谢病春已经猜到他要的真相,他现在要的只是一个个确切的证据而已。
只是他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