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过,我也记得。”
她温热的手心圈着谢病春似寒冰的手腕,认真诚恳说道。
“谢病春,依附于你,我确有私心,可我对你并无恶意,我是其中之一的棋子,可您与我却是唯一。”
黑夜中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所掩盖,唯有她的声音像是裹了糖霜的元宵,带着滚烫的甜意在逼仄的空间中飘荡。
两人的呼吸声彼此交缠,却又丝毫不退让。
所有的沉默直到一点微光出现在门口上,照亮了一室寂静时才被猛地打破。
“掌印,娘娘。”英景的声音在门口慌乱响起。
明沉舟一惊,连忙撇开头,余光中看到谢病春坐回椅子上,手中捏着一块白色帕子,正在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指。
英景大概也是慌了,提着油灯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头也不敢抬起来。
“进来。”谢病春头也不抬淡淡说道。
英景这才低头快步进来,放下油灯后很快又行礼退下。
明沉舟尴尬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自房中一排排书架上扫过,随后便低着头,盯着身侧玄色蟒服上的花纹。
“万岁驾崩,太后和内阁秘不发丧。”许久之后,谢病春出声。
明沉舟一惊,顾不得心中的别扭,抬头急切问道:“为何?”
谢病春淡淡抬眸扫了她一眼,嘴角还带着来不及散去的讥笑。
明沉舟一愣,随后犹豫说道:“新帝?”
谢病春继续擦着手指,一根又一根极为仔细。
明沉舟从他这个古怪的动作中回神,自顾自地说道:“先帝没有嫡子,按理也该立长,可我听说大皇子性格……”
“好色残暴,冲动无能,所以太后属意二皇子,但你爹属意大皇子。”谢病春慢吞吞说道,“毕竟他是大皇子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