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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悯冉眉头紧锁:“未批红折子乃是机密,如此作法是否太过小人。”

“就这样吧。”一直不曾说话的郑樊打断他的话,拍案定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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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宫中馈如今回到太后手中,太后虽管制森严,御下严格,可依旧没有压制住汹涌的流言。

“都已经第十一日了,怎么还不出殡。”

“还不是为了,说起来也不过是内外斗法,只是我们每日子寅起,子正睡,去仁宁殿哭跪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皇贵妃当真是好命啊。”

“嗤,人都死了你怎么还溜须拍马,真好命,怎么会爬不上那个凤位。”

“少点声,嫌活久了吗!”

“对了,你昨日出宫采办,外面情况都如何,都僵持半月了,也该有个结果。

“说来也是晦气,如今京中学子到处都在传阅一篇文,议论纷纷,司苑局的马车出门差点被砸了石子。”

“什么文?闹出这么的动静,锦衣卫怎么还没把人抓起来了。”

“害,谁敢啊,是敷文书院的那位老古板院长因为此事发了一篇礼法论,文中把掌印和内阁骂得狗血淋头。”

“啊,这个老头怎么又把掌印骂了,依我看锦衣卫和西厂迟早要给他果子吃。”

“啧,那可是罗松文,江南文坛长青松,谁敢动手,而且掌印当上掌印的第一年,就写了讨奸佞书,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越说越离谱,不要脑袋了吗。”

明沉舟站在假山后面,垂眸看着自己鞋尖偌大的东海珍珠,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