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景停在门口,小声解释着:“掌印从不要人在内院伺候。”
明沉舟收回视线,怪不得整个院子空空荡荡,毫无人气。
“如何得知掌印睡了没?”她侧首漫不经心地问道。
英景突然后悔把人带来,因为这位贵妃娘娘总是太过出人意料。
“无人可知。”他小心翼翼说道,突然脸色大变,“娘娘……”
只见明沉舟站在大门前,大大方方地举起手来,咚咚三声敲响了漆黑的屋子。
“不知可有叨扰掌印大人。”
她面色沉静问着,丝毫没有有求于人的拘束不安。
屋内寂静无声,黑暗夜色就像是一团浓墨丝毫也化不开。
英景小声说道:“掌印大概是休息了,拿着西厂的牌子去太医院未必会被……”
“今日让桃色传话并非有意驳斥掌印。”
明沉舟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神色不变,冷静解释道:“只是谢延毕竟也算是掌印手中的重要棋子,他如今高烧不退,沉舟今日前来不过是想求掌印赏一个太医。”
屋内依旧毫无声响。
“娘娘,西厂也有专门的太医,只要撑到天亮,奴婢立马就派人请来。”
明沉舟不为所动。
她必须走谢病春这条路才能万无一失,把五皇子所有的不利因素都扼杀在开端。
西厂到底太大了。
“幼子无辜,掌印既然大发慈悲救他下来,不如再送一程,钩弋夫人已死,也该下注到刘弗陵身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