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新绣成的寿字,冷不丁说道:“闹得这么大,外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
英景依旧眉眼低垂。
“那怎么会想到寄养到我名下?”明沉舟摸了摸下巴,电光火石间突然一愣,“这事和掌印有关?”
不论是那位女官能平安在布满仁宁宫眼线的深宫里平安生活五年,最后被封为容妃。
还是这位年仅五岁的皇子在不为人知的生死大战中最后侥幸存活,最后落在她头上。
所有的事情一定有一个手眼通天的幕后指使。
偌大的皇宫能有人和路柔儿相提并论的,想来也只有司礼监的五位大人了,可司礼监内部不和早已天下皆知。
以掌印谢病春为首和秉笔大太监封斋为首的两大势力早已斗得不可开交,只是眼下谢病春技高一筹,压得封斋不得不屈居其下。
“五皇子养在我这里是不是掌印提议的?”她趴在桌子上,靠近他恶狠狠地威胁着,“是不是在你和他说了我的话之后决定的?”
英景微不可闻地往后弓起背,避开她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你家掌印的报复的动作也太快了,心眼也太小了吧。”
明沉舟背后汗毛直立,双目失神,这事他明显是为了报复把他支出京都一事,反将路柔儿和内阁一招。
五皇子养在瑶光殿一事。
对内,瑶光殿和仁宁宫因为五皇子的关系彻底对立起来。
对外,内阁两派也开始迅速站队,明家开始在大皇子和五皇子间徘徊。
这一招又快又狠,根本不给任何一个人喘息的活路。
英景低头绣花,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