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病春眸光深邃,好似锋芒毕露的刀锋,一点点剥开对面之人的皮肉,最后只是勾唇轻笑一声,神色倨傲不逊,傲然冷笑。
明沉舟顿时有种被人扒了衣服,放在太阳下看得一清二楚的羞耻感。
他明白她在试探什么!
眨眼间,明沉舟就明了那个眼神的含义。
可既已经做了决定就断没有后退的道理。
所以她继续强忍着躯体上不曾褪去的灼热,清了清嗓子,假模假样地找了个借口:“我是怕万岁责骂您。”
谢病春抬眸看向她,如刀似剑,冷得吓人。
明沉舟后背立刻汗毛直立。
谢病春搭在马鞭上的手指微动,她下意识松开马鞭,连在两人距离的马鞭倏然下落,最后荡开大红色的披风一角。
“娘娘顾好自己就是。”他终于出声,声音似雪,终年不化,听得人脊梁发寒,“江南之事还未和明家清算呢。”
“掌印,已备妥。”原本离开的佥事匆匆回来。
谢病春手指绕着马鞭,点头:“驾车。”
佥事一愣,随后匆匆点头,挥退了仪车上的马车,自己坐了上去。
“这不和规矩。”明沉舟一惊。
锦衣卫指挥佥事可是正四品的武将。
谢病春抱臂坐在马上,并不开口说话。
“不碍事的。”
锦衣卫指挥佥事牵起缰绳,咧嘴一笑,快人快语地回了明沉舟的话。
“卑职原先也是给掌印驾车的,今日之事娘娘只管推到掌印身上即可,不必担忧牵扯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