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修然楞了一下才想到自己的戏份了——“说什么?”
“祁连日是怎么把你当成禁脔的,又是怎么羞辱欺凌你的......”
嗄——若修然嗓子失禁脚下一软,那种闺房的事能说吗?就算是星儿动强,那也是他们父子四人关上门来自己的事,他自己就算再觉得“食色性也”也没开放到在这千军万马面前开性爱讲堂啊......
“快说!”祁承炎又是一催。
“好,好,我说,我说,你别急,我说就是了啊!”若修然极诚恳惶恐的答应着,脑袋里紧急启动,可是要怎么说啊?!
到底要从哪里说呢,若修然再次转头望祁承炎的方向求助似的瞄了一眼。
下面,前方,不远处,祁连日还在一叠声的叫着父皇,你还好吗?
好吗?若修然偏着脑袋倾听。那个让他惊惶到战粟的揣摩几已证实,他看不见!百万大军山呼海啸就在眼前,旌旗招展随风猎猎的,可他只得见满眼漆黑,无论怎么迎着日照看过去,血透处的红影全无。
有那么一个瞬间若修然乍起闲情的去比较了一下,如果在蟠龙殿储秀宫又或者岚曦宫书房里,如果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见了,大概会哀嚎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吧?像他这种咋咋呼呼的人,任何夸张的表情做出来永远是给别人看的,因为知道小日,月儿,星儿会宝贝他心疼他,于是所有的做作都有了舞台,这世上的事,说白了不就是互相唱戏给别人看么?若修然想到发笑,其实有三个比他成熟的儿子真是不错,至少,他唱得再蹙脚,至少还有他的儿子愿意捧场呐!
“祁连日!”若修然清空了脑子里几乎有形有质的联想,终于吐声,脚下试探着迈出半步,似乎这样,就可以离小日再近一些,更近一些。
底下明显一阵错愕,喧哗之声一听之后猛然再起,更甚于刚才。然而若修然充耳不闻,“祁连日!”
“父皇!”祁连日自己也是一呆,祁连星八百里加急只说父皇在宫中消失,却只字未提父皇已知他们的掉包啊!
“太子祁连日听着——你父皇我今日被乱臣崽子设计擒拿,我告诉你,不许为我一人投降,示弱,三军将士也听着,我死以后,太子祁连日即刻登基即位,我现在说的就是遗诏,我的遗诏就是,任何叛乱分裂国家的行为都不能助长,都必须扫平,然后......然后......”若修然肚子里墨水实在不多,然了半天后不下去了,猛然回头瞥了一眼已经被惊傻了的祁承炎方向,话锋一转,笑得豪迈,“祈......”真丢脸呐,都不知道这家伙叫什么名字,若修然抓紧时间唾弃自己一下,继续道,“祈an的那个什么儿子,嘿,你知道什么叫天下共主吗?天下共主,就是天下公仆啊!若......然死就死了,又算是什么啊!”
就这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当,若修然猛往后仰,一直在后心一身内外徘徊的凉气倏地一下直插到肉,那抵刀的人似乎吓傻了,竟然噗通一跤坐倒在地,若修然撑着所剩不多的力气,纵身俯冲,笔直跃下立身处。
两个人就值得我搭上性命了,何况是一个国家?!飞坠落地御风弹指瞬间,若修然满脸哂笑。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