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若修然被他唤回了神,强笑了一下,“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可这放糖还是放盐,也挺难决断的哈......”
龙椅宽大得很,坐在当中伸手都够不到两边的护栏,祁连日知道若修日从不介意这个,也就不客气的坐了,头一歪枕到若修然的肩头。“娄琳反骨之坚,历朝历代都吃过他的亏,他们在那草原之上,荒漠之中,上了马背就可以来去如风,澜彦这次虽然大胜,也不过是运气好找到了他们王帐今夏的驻地,大肆屠杀虽然伤阴鸷人和,却可以一劳永逸,至少保得边境之地二十年内没有大型战事......可......”二十年之后呢?
二十年之后小日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陛下了,“十年生育,十年教养,二十年后,越必亡吴”......这是小时候上历史课背的东西呢,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来了,若修然抽抽嘴角,笑得勉强。
回到书房的时候祁连月已经在了,看来已经得到了消息,看都不看花架子父皇一眼,直接捉着祁连日问结果。所以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若修然不以为然,自从前几日发觉祁连日带他带的紧,里出外进一步不让稍离眼前,祁连月就莫名的转了性子,有点机会就要在祁连日面前一一细数娶了敏妍的好处,不由得让若修然怀疑,敏妍今天有机会将奏疏递到早朝上,这小子背后有没有搞鬼?若修然找个角落抽了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着,心里不无阴暗地想,明明就是同一张脸,过去分不出谁是谁,只觉得一样的天人下凡,美得让人神魂颠倒,现在怎么一眼就能看出瑕疵来呢?有个完美无缺的在前面对照着,这个赝品就怎么看怎么问题多多,真是同人相貌不同人耐看......
等等......同人......通人......通......
“小日!”若修然眼前一亮,叫出来的声音都打着颤颤的卷儿。
祁连日还以为他又怎么了,一把推开弟弟就跑过来,“怎么了?”嘴里问着,眼里上下打量。
“没事没事。”若修然扯了他坐下,满脸得色,“我想起以前看的一本书上说的话......”
这......祁连日很泄气,若修然看书,三张翻页就能打磨他一整天的时光,而且每次真的翻了一天书,晚上准时抱怨连连的什么我要成了斗鸡眼之类的话......
“什么话?”
“正确来说十六个字......七个字来着?”若修然卖弄,可他自己也实在很二半吊子,结果卖弄到后面变成了自我怀疑。
“你能想出什么好话!”祁连月抓到机会立刻在一边表示不屑拜最近若修然抢哥哥的注意力之赐,他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形象可言了,在若修然面前。凡是有机会和若修然磨嘴皮的事,他都很能把握机会的上赶着,聒噪挑衅的程度已经有干炒祁连星的趋势。
典型一顽虐儿童,而且是越给脸越晒脸的那种。若修然在心里以一个师长的身份给他下了一个定义。
“哎呀,管他几个字呢,反正就是迁徙,通婚,通商......,咦?是六个字!”若修然掰着手指一条条算,话说完了,惊喜的发现,居然的确是六个字,立刻转头去冲祁连月耀武扬威。
若修然是很容易被打断的人,他说完了当下想说的,很容易就忘了打上一句说了啥。但祁连日不是,他正为如何拒绝了敏妍和怎么更长久地保住两国目前的和平状态而费心,这六字入耳简直就是醍醐灌顶。
祁连日本来已经往书案那边走去,打算边处理今天其他的杂事了,听了这句身子一震,转身一箭步窜了回来,“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