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修然自然不会知道他心里的弯弯绕,他只是很单纯的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今天与往常的不同,困惑了一会,但随即就被他抛到了一边,毕竟,不头昏脑胀的起床是件好事,于是他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是哦,今天真不错!”
也是直到此刻,若修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起床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居然是祁连日这个很不可思议的人选,于是,“乖乖,今天太阳真的打夜班啊?”然后,“啊,难道这个世界的天体运行公转自转不是弧线和圆?”呃……小日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黑?
终于,“祁连日,你笑一下会死啊?你那四颗牙是租来的啊?露出来有人偷啊”看见祁连日疑惑的表情,若修然嗤出四颗牙咧嘴爆出个茄子的造型亲身示范了一下何谓四颗牙,然后马上收整表情继续发飙,“我笑话说得舌头都干了,你就……”接过一杯清水咕咚咕咚灌下去,继续“不能给我配合一下啊,就算它们都不好笑,你至少也得学会体谅一下辛苦劳动的人啊!”若修然一鼓作气的咋呼完,咂咂嘴,咦?不干了!
祁连日扬扬手里的杯子,“说完了?还渴吗?”
渴……咳,若修然后知后觉后反劲的呛到了!
若修然被口水呛到,顺过气以后琢磨琢磨就有点意兴阑珊。他习惯睡醒以后两眼放空的躺上半个时辰等待起床气过境以后再起床,今天这毛病虽然没有发作,但习惯就是习惯,不会因为身体好受了,这赖床的人就会变不赖床了。
而祁连日,觉得今天的傻事已经干的够多的了,所以活络气氛这档子事,他是再也不想多做一件了。
这两人有志一同的开始发呆,但这呆想发也是很需要一些天份的。若修然还好说,双手一插垫在项后,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出神,说专注是够专注的,可在仔细一品就不是那么个味了。整个人有股子冒傻气的劲。当然若修然平时也满傻乎乎的,可是加上点眉飞色舞的张牙舞爪,他怎么说也是不一样的。
可这边祁连日自己的呆可就发不明白了。这是多么……引人遐思的地儿啊!
床……没有睡觉的父皇……神志清醒的自己……
懊——要命了!
快起来!祁连日的理智在报警,再来一档子前儿早上的事他一定会宰了自己,关于那种事情的记忆应该丢到寝殿起夜的恭桶里,然后远远的送走眼不见心为净;可他的身体在唱反调,心跳在加快,血液在升温,脑袋快要着火了,于是身体也有要化成烟飘起来的错觉!
哦,当然,祁连日现在飘不起来,他下身烧的像烙铁,稍一动作都有走水泛滥的威力。祁连日急的上火,拼命想把脑袋里那些应景的画面驱逐出去,却适得其反,他看见那只手握住它,于是群魔乱舞的火焰归于臣服,被热油凌虐的灵魂开始叹息,他看见那只手开始动作,然后灵魂也开始跳跃挣扎,叹息变了调子,祁连日惊恐的发现他在哀求着投降!
啊!
“你怎么啦?”若修然的黑瞳清澈见底,在贴着鼻尖的地方焦急的眨动,“叫你也不理我,脸上红了白,白了红的,一下子还出这么多汗,你刚刚好像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你你你你……你不是有哮喘吧?”
腿根上的东西湿滑黏腻,灼热逼人,却还在固执的流动,所过之处,焦炭遍野。祁连日甩甩头,定定的看了若修然一眼,“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