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边是今儿早上左亿从墙角处搬过来的花草盆,盆里新移植了一些花草,刚被浇了水,此时正颤着芽儿卧在盆里。

安庸迟疑了一瞬后,还是决定将刚才对方说的话告诉祖清,祖清是他的救命恩人,即便那个人是安安的师傅,他也不能因为这层关系,让祖清没有准备。

万一出事了,也有个应对之策。

“……他就是这么说的。”

出乎安庸意外的是,祖清的声音并没有什么起伏,他甚至笑道,“下次有机会,再来我们农家乐玩儿。”

“好,好的。”

看着挂了的电话,安庸陷入了疑惑中,难不成他们没有仇?可道人明明说自己的师弟栽在了祖清手里啊…

困意袭来,安庸打了个哈欠,回房洗漱休息去了。

“怎么了?”

左亿见他回来眼眸里带着思索之色,便轻声问道。

“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亿外公也追问着。

“没什么,只是安先生说他遇见了一个道人,问我认不认识。”

祖清浅笑着,看着棋盘,“亿哥一来,我这为先的棋就转下了啊。”

“咳,”左亿红着耳根,“棋艺不佳棋艺不佳,见笑见笑。”

“多练,”亿外公又吃了他二字,“比起祖清,你还差得远呢。”

“那可不,我清弟最厉害了。”

左亿不但不觉得羞愧,还十分骄傲。

祖清闻言又是一笑,见茶凉了些,便起身去重新泡茶。

茶壶轻响时,祖清想起了那位练鬼的道人,修长的手指在案板上轻敲了两下,一身香味的房铭便出现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