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健你住嘴!”
常大伯厉声道。
常健却不管不顾,盯着祖清继续道,“外面厉害的大师多了去了,你算什么?再说我这难道犯法吗?我用的尸油,是我自己找的,而且我取得也不多,大师说了,不会伤害到他们的灵魂。”
“人死后,躯体就是一空壳,我在他们空壳上取点东西,那又怎么了呢?我又不是没供奉他们!”
常健撑起身体,忍住巨疼与祖清对视着,“每个初一十五,我都会烧纸钱给那些人,你不知道,好多人都是没有家人的,他们死了得不到供奉,是我,我烧给他们我供奉他们!我们互利互惠!祖清,你凭什么管我?”
“你若不是坪山村的人,我绝不会管你。”
祖清看了眼他身上腐烂的伤口,勾唇笑道,“你以为你在用尸油养自己的财运,却不知道你自己已经快成为你口中那位大师,用来养尸油的器皿了。”
“什、什么意思?”
常健垂头看自己身上腐烂的伤,缓缓抬头问道。
“常健啊!”
常大伯娘哭着走到他身旁,想要伸出手去碰常健,却又怕让常健疼,“祖清不会胡说的,你这孩子走错路了啊!”
“祖清,祖清,”常大伯跪在祖清面前,哽咽着说,“我没教好儿子,是我给他的压力太大,所以他才会走弯路,祖清,求求你给常健一个机会,求求你……”
“爸!”常健叫道,“你起来!别求他!”
“你还在胡说八道啊你!”常大伯娘也顾不得许多,一巴掌打在常健背上,疼得常健直接跪在了地上,这姿势倒是刚刚好,“祖清,我也求你,求求你给常健一个机会吧,他这孩子其实不坏,就是心眼多,他不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