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浅问他:“这海市有地方销赃没?”
离琛:“…………销赃?你说那骨盘?这里压价太多,还是去离耳那边的海市才行。”
“好叭。”卿浅撇嘴,果然这种跨阵营搞差价的事哪个世界都有。
说完她挥手站起来:“回去了,免得轻灵担心。”
离琛点头,淡淡道:“莫要被发现了。”
“肯定不会的,这么晚了。”
卿浅&—zwnj;出房门,发现离琛这竟然在第六层,只要下两层就行了,正往楼梯口走,突然听到&—zwnj;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外面为何如此喧哗?”
“客官,听说是禁地内出了事。”
卿浅心头&—zwnj;紧,这不就那位看她不顺眼的前辈,环顾四周,听到脚步声上来,卿浅连忙转了个方向往上走,放慢脚步。
果不其然,那人发现了她,又叫道:“你,等&—zwnj;下。”
卿浅回头,行礼道:“前辈。”
逍遥道君不吃她这套,神色严厉问道:“我既已申明不得随意出来,你又为何在此闲逛?”
卿浅露出无辜的神情道:“我去找青薇前辈。”
说完,她却见面前的人面色更是难看:“拍马钻营之辈。”
卿浅不爽了,人家杜月前辈要收她当弟子,这都板上钉钉的事了,去找师父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拍马钻营了呢。
她反唇相讥:“前辈慎言,所谓话由心生,以己度人,您可别把自己暴露了。”
听她刺回来,逍遥真君更勃然大怒,想他&—zwnj;名元婴真君,如何受过这样的讥讽。
他指着卿浅怒道:“真元入体还如此不知所谓,不过能活几年的苟延残喘之辈,看你能嚣张几时。”
卿浅冷笑道:“能活几时晚辈倒是不知,待日后去您坟上叨扰,到时希望您泉下有知!”
逍遥真君闻言怒发冲冠,正要动手,突然感觉某处还未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突然想起杜月当时提着那把伞进来时眼中钉杀意,逍遥真君莫名有种觉悟,如果他今天动手杀了这弟子,杜月恐怕是&—zwnj;定会杀了他。
同为元婴修士,也分实力,身为道祖真传徒孙,杜月身带因果法宝,又年纪轻轻天资拔萃,他这样水磨出来的元婴根本比不了。
若是只伤,那杜月恐怕也是要在海市与他打起来,场面肯定不好看。
再说,他见死不救本就理亏在前,他身为&—zwnj;名前辈见死不救又挑衅在先,若是回昆仑,于情于理都不在他这里。
而且他又何必与&—zwnj;名将死之日搬弄口舌,反正她早晚也是&—zwnj;死。
想到这里,逍遥道君哼了&—zwnj;声,甩袖离开。
这时&—zwnj;道身影从楼角匆匆离开。
卿浅也切了&—zwnj;声,准备离开,突然她感觉不太对,只听到房门吱呀&—zwnj;声打开。
离琛走出来,面沉如水,带着杀气,蚩黎正浮在他身边,他瞪着的人是……逍遥真君离开的方向?
卿浅连忙拉住这人衣袖,把他推进屋子里,&—zwnj;关门道:“喂,你不要冲动,刚刚是我吵赢了好嘛。”
离琛沉声道:“这人小肚鸡肠又心胸狭隘,即使你&—zwnj;时讥讽赢了,日后他恐怕还是会报复你。”
卿浅拍拍他手臂:“好啦好啦,我早就知道这种人也就逞个嘴强,他不敢动手的,放心,要动手早动手了,我早就看透了,他怕杜月师傅,小气但是顾忌太多,不然想我死早就&—zwnj;招过来了,和至于只是让我被魔修抓走。”
离琛语塞,卿浅的话说的&—zwnj;针见血,确实那真君是胆小怕事之辈,不然怎么被推来天梯接人。
离琛突然问道:“你确定这真元入体……无事么?”
卿浅挥手:“当然没事。”
她双眸清明,狡黠望着离琛:“龙角都砍了,你还以为我是个普通的人?你看林靳如何?”
离琛恍然,道:“原来你……”
“我与他不同,但我也有我的秘密,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
卿浅站起来:“我走啦,好了你不要背着我去找他,这是我的仇,自然要我来报。”
说完,她又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