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珍皱眉,“这……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是吗?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件事得告诉夫人。”严则之双手背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茶,眼神微动,道,“皇上的意思,扬州城盐商太多,需要削减,而这第一批被削减的盐商中不仅有顾府,还有刘家。”
“夫人不必惊讶,就是您所知道的那个刘家和顾家。”
吴惠珍腿下一个酸软,险些坐在地上,“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顾家虽比不上严府,可好歹也有这么多年根基了。况且,这顾家还是严则之夫人的母家,她怎么可能看着顾家就这么毁于一旦呢!
严则之一记锐利的眼神扫过去,“这是圣上的意思,夫人这话的意思,可是在说我假传圣意了?”
“不敢!不敢!”
“那夫人应该知道,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了吧?”严则之话音刚落,王棋便从里面出来。
他看见自己母亲在严则之面前畏畏缩缩的样子,皱起眉头,几步向前,挡在吴惠珍面前,不甘示弱道,“你是谁?你想对我母亲做什么?”
少年的气场终究抵不过严则之的,后者随便一个眼神便将他满身的气焰给压下。
“夫人,请吧。”严则之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退后,给她让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