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路晨此时满脸狰狞地躺在地上,双手抱着大腿根处,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滚,脸上布满了汗珠。
从门口适时进来一个老人家,佝偻的背影,嘴里不停哼哼唧唧地。
她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恐惧,在看到地上蜷缩着的丁路晨时,她惊呼一声,小步跑过来,满脸的焦急,可是说话却一字一顿,很是平缓,“路晨,路晨,你这是怎么了?你告诉母亲,是谁欺负你了?”
丁路晨看着眼前的母亲,嘴里还在大口喘着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疼痛压制住,拍了拍母亲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出声安慰道,“无妨,母亲您不必担心。”
片刻后,待那股直冲脑门的痛消散后,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尘,接着又用衣袖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净,对马爱芳道,“母亲,您下午跑哪儿去了?”
他下午出门时,见她还在的。
“我?”马爱芳看着他,笑嘻嘻地。露出两排红中微白的牙龈,上面只剩下几颗牙齿,孤零零地彼此间也没有依伴,“我下午和那些姑娘们去外面买糖吃了,吃了好多好多的糖,她们对我可好了!”
马爱芳边说边用手比划,接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已经快要融化的麦芽糖,塞到丁路晨的手里,“这个给你,这是我刚刚偷偷藏起来的,她们都不知道,嘿嘿。剩下这个……”她从另一边又掏出一个,“这个是给我儿媳妇严莞的,我刚刚看她心情好像不好,她也爱吃糖,留给她吃,吃了就会像我一样开心了。”
接着,又像是不放心一般,叮嘱道,“你可不许偷吃了!”
丁路晨闻言,鼻尖一酸,学着她稚趣的话道,“母亲,你放心,我不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