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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严公子?严公子不愧是扬州第一盐商,这迎亲的队伍也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比的。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有福气,竟能得到严公子的青睐?”刘程航是京城普通的商户,因为机缘巧合,偶然暴发。只是还是比不得严则之这世代的盐商家族。说话时,难免恭敬。

严则之坐在马背上,“刘公子客气,这日后,我怕还是要叫你一句姐夫了。”

“姐夫?难不成……”

严则之眉尾微挑,淡笑不语。

“怎么成兰都不曾同我说起过这事……”

“两日前才定的亲。”严则之见吉时已到,右脚使力从马背上跨过,接着身子一弹,便下了马,“刘公子,吉时已到。”

说完,掸了掸衣裳,双手背后,朝府内走去。

此时的顾离原已经准备妥当,玉扇遮面,看不见妆后的容貌。身上穿着的华服,是昨日改了尺寸拿回来的,做工精致,用料讲究,实属上品。

顾成兰坐在她对面,头顶的凤冠是用昨日她送去的珠饰重新缝制的。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任何端倪。此刻她正和王也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着话。

两位新郎官进门,拜了高堂,便将新娘子接走了。

严则之将顾离原横抱着放进花轿,目光温柔缱绻地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甩了甩两只手臂。

方才抱着她时,把握不住轻重,怕紧了弄疼她,松了她会摔着。所以,一下使劲一下放松,生生将自己手臂累的酸疼。

从花轿退出来时,听见一旁围着的人在议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