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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早前还曾去过京郊一处别院,好似是去教酿酒。臣妾虽未查出是哪家,但听说主家好似是姓阮。”

她越说越多,娴妃的脸色沉得好似锅底。容妃末了还不忘擦了擦眼角的泪,低道,“臣妾听闻贵妃娘娘身故,亦是心中难安。若非得她提醒,臣妾腹中的龙子只怕也会被遭了算计。”

“陛下,容妃这分明就是落进下石。”娴妃狠狠瞪了几眼兀自委屈可怜的容妃,“她自打入宫时,便多次与贵妃娘娘生出过节,之前更是拔了陛下赐给贵妃娘娘的山茶花,若她当真感激,又怎么会处处针对贵妃娘娘。况且,臣妾亲眼瞧见,废院起火之时,一向恃宠而骄容妃形容慌张,不是做贼心虚还能是什么?”

“够了!”天家烦躁地揉了揉鬓间,“齐瑞何在?”

“陛下。”匆匆而来齐院判躬身行礼,禀道,“臣等在娴妃娘娘送来的玉肌膏中发现了荣枯散。本来此物外敷是没有效力的,但贵妃娘娘面有伤痕,怕是在涂抹之中,将荣枯散沁入了血中,方才毒发!”

“混账,本宫的玉肌膏里面何时添过荣枯散。”娴妃怒极。

天家懒懒瞥了她一眼,“既然你言之凿凿,要验证也不是没有法子。未免你怨孤不公,便由你哥哥徐朗试药如何?”

“陛下!”娴妃语塞,这玉肌膏里之前没有加荣枯散,眼下却是说不准的。

徐朗心头亦是一颤,天家这是起了杀意。他甚至可以肯定,这玉肌膏里必然添了大量的荣枯散。

是以,试药他死,不试药则娴妃死。就算今日侥幸能从神仙宫活着出去,以戚氏父子的脾性,定然会将徐家视为仇敌。

死局已定。

从春日酿,牵扯出的秋兰等人,亦是被安庆侯全部缉拿。还有许久没有音信的徐莹和方云寒,这些人一个接一个跪在天家面前,一桩桩一件件说着娴妃这些年做过的勾当。

诚然,还有三年前替冯正处理药渣的小太监。

徐氏兄妹的面色越来越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