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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候着的云贵立时起身,“请太后娘娘放心,臣必然不负所托。”

“这就好。”太后略略松了口气,带了笑意,“无论如何,陛下才是我大晋命脉,尔等务必谨记。”

“至于玉璋。”太后招了招手,示意裴衡止再近前些,才转头与天家道,“这性子还跟小时候一样顽劣,陛下平日里可得好好训着。”

“母后这话,可是要伤了玉璋。孤瞧着他稳重的很。”

天家瞥了眼恭敬垂首的裴衡止,笑道,“不过,他与珏儿差不多大,再过几月珏儿都要外出开府,玉璋的亲事怕也该定一定。”

“陛下这么一说,珏儿开府的日子可是定下来了?”

太后赐了裴衡止近前落座,又道,“这时间过得真快,在哀家眼里,珏儿昨还是个小娃娃,如今——”

她欣慰地长叹一声,看向正乖顺的皇孙,“珏儿,过来让哀家瞧瞧。”

三言两语,不经意间便推掉了裴衡止的议亲。

天家唇边噙笑,这西岭沈氏到底并非自己生母,终究还是隔着难测的人心。

顾珏依旧是副软弱拘谨的模样,问了安就低着头说不出半句话来。一点也不像其他皇子皇女有股子活泼劲。

其实,顾珏也并非一早便是这么胆小的性子。

想起旧事,太后目色渐渐黯了下来,“哀家记得,文淳皇后是在珏儿七岁岁那年病故的吧。”

那年说也意外,年幼的顾珏照例去中宫问安,恰巧碰上文淳皇后急症暴毙,自此这孩子便越发的内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