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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穿袄, 应是入冬时分。不过那会送进內侍府的稚子, 都穿得喜庆。”万松停住, 并未再往下说。

原本这袄子也是一人一件,登记在册,不过下面人总要有些酒钱,做假账也是稀松平常。再说下去, 少不得要牵涉这內侍府管理记录不严。

裴衡止颔首,忖道,“这样吧,那小花袄的模样我依稀还记得,不如明我差人给公公送去副画像。”

“如此甚好。”万松眉间一松,恭恭敬敬退回了天家身后。

“陛下。”裴衡止又垂首,“这小花袄说起来也是与臣有缘,臣斗胆,请陛下将此人赐在侯府。”

天家含笑,“准。”

他身后躬身垂头的万松却是后背一寒。原本还想寻个机灵的糊弄一番,如今裴衡止要接人入府,只怕还马虎不得。

也不知这劳什子小花袄有没有长得变了模样,万松心里暗暗咒骂了几句,连忙与身后跟着的小內侍嘱咐了几句,要他等狩猎后便拿了纸笔去寻裴衡止。

天家金口玉言,他若办事不利,只怕这总管之位也是要到头。

裴衡止行礼退回自己座上,换得了第二、第三的青年接连上前受赏。

郎君正襟而坐,余光时不时瞥向身后跪坐着的小兔子。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垂着脑袋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自他酒醒,小兔子脸色就不甚好看。

裴衡止顿了顿,又睨向时不时侧目看来的陆济,不仅小兔子怪怪的,就是陆兄,也有些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