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亏有你。”裴衡止淡淡颔首,拍了拍他的肩头,“眼下离狩猎结束还有两个时辰,虽说羽箭皮脆,总归还是能再猎些小物。”
来启龙山的青年男子,无一不想在狩猎场上,多展示展示。
云澄早就有些坐不住,这会听裴衡止一说,忙起身告辞。他今可还没猎着什么呢,要是一会清点,指不定又要让他爹数落成什么模样。
少年跑得似风,一眨眼就没了影。
裴衡止摇头轻笑,伸手拿起太医留下的伤药膏,轻轻抹在小兔子露出的伤口。
看见的都已经上了药,却还有些看不见的。眼下除了他,也不好请旁人来替她检查。
郎君默默吸了口气,极为严肃地端坐在床沿。可伸出的手抖来抖去,分明就是紧张到了极致。
简简单单的抽绳,都叫他出了一身的汗。如今解开的中衣里,水红的兜子艳艳开在一片莹白之上。
裴衡止只看了一眼,如玉的俊颜就忍不住的发红,沾了伤药膏的长指更是颤得没了准头,只轻轻揉了揉,那一处莹白便又红了大片。
郎君登时慌了神,又接连沾了许多伤药,细致认真地抹着。
躺在拔步床上的小兔子越发生粉,紧紧闭起的眉眼也拢在一处,似是难熬的紧。
她下意识地躲躲闪闪,都被郎君捉了回来,一点一点把受了伤的地方都上了一遍药。
等冯小小迷糊睁眼的时候,正对上裴衡止低眸,伸手替她理着衣领。
两厢惊愕,倒是郎君先回过神来,他面上还有不自然的红,急急解释道,“我刚刚只是替你上药。”
末了,又似想起来什么,别别扭扭压低了声,“总归昨夜里你也看了我的,你若觉得吃亏,我再给你瞧瞧也行。”